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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打工人 没有企划可能就是年更

[Y2]墙外(三)

CP:樱二 Y2

 

可能有BUG。

语言表述混乱【 慎阅



——如果一切都只是即定的答案。

——那当初是什么让我抱有那些飘渺的期待。

 

 

很小的时候二宫和也就知道自己的外公躺在医院里,靠一些外部的机器来维持生命。妈妈说,哪天外公是会醒来的,和其他人一样,会笑,会说话,会走路,也会做很多其他人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是哪年哪月。年幼的二宫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背后的意义,他只知道那是既定的安排——长大之后才知道,那是遗传病,自己也有病发的概率。而且外公的病对自己的家庭来说,的确带来了很大的变化。外公睡去那年妈妈已经怀孕准备结婚,外公的突然昏睡让二宫爸爸那边的家庭感到了恐慌,在发现那是遗传病之后爸爸那边的家人七手八脚地干涉进来,把父母拆开。小时候在几次零碎的碰面中,二宫就很敏感地发现爷爷奶奶对自己微妙的态度——那知道真相后二宫自然也不会再去和爸爸那边主动联系。

外公醒来的时候,眼神茫然——他睡了十年。他醒来后看着操劳了十年的妈妈,和当时候十岁的自己——那种眼神是茫然而无助的,他不知道怎么去接触脱节了十年的,已经和十年前完全不同的世界。

 

十岁的二宫对这些事情说不出有什么大彻大悟,但是当时候他也感受到了外公的无助,和母亲的无奈。这些事情谁也没有和他完整地说过,但是二宫和也知道,他也害怕。

他害怕哪天他也睡了过去,然后,那时候母亲会不会也悲伤呢。那时候,有没有人也会悲伤呢——醒来后,自己又会怎么样呢。

 

这些事情潜移默化地对二宫造成的影响就是他从内心上对所有人都隔了一道墙,把所有人都隔离到了墙外。他不希望有人靠他太近,因为外公无助和妈妈的无奈让他感觉特别难受。

 

或者说,也只是单纯害怕醒来后面对亲近人的改变吧。

 

 

初中的时候二宫和也认识了相叶雅纪,并且和他莫名其妙地关系还可以。国三的时候,他第一次遇到樱井翔——

第一次相遇,樱井翔没有看到他。二宫和也只是那时候把相叶雅纪落下的本子还给他,于是就追去了足球场。他在球场上寻找着相叶雅纪的身影,目光却被另一个男生吸引了过去。

——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上了高中后二宫和也知道这个男生叫樱井翔,并且和自己同班。课题分到一个小组时候,才发现他们共同认识一个人,然后聊着聊着莫名其妙关系就好了起来。

二宫和也想着,那时候为什么目光被他吸引走了呢——仅仅因为对方那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别人的气场吗?

他没有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之后有次,他突然觉得,他应该是喜欢上樱井翔了吧。

不然怎么会目光被吸引过去,不然怎么会天天想着他。不然怎么会——偷偷去看樱井翔的志愿,并且默默决定也去报考东京的学校呢。

 

上初中的时候,因为日子步入正轨,二宫和也渐渐忘记了隐形疾病对于自己造成的恐惧。但是意识到自己有了喜欢这种情绪后,二宫和也却感到了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改变,害怕离开——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想要和樱井翔在一起。

 

本来他是抱着这样的期待吧。

 

 

#

 

要说自己睡过去之前没有预感,那是假的。夏天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开始时不时犯困,不论睡多久都是困。然后他就在想,是不是哪天自己突然就要睡过去了。

和樱井翔一起考入了东京,但是没有进同一所大学——即使如此两人还是能经常见面,那年他们约定了一起回家。他记得那天樱井翔站在门口的样子,他往那边看过去,都看不见樱井翔的样子。

 

然后之后的哪天就睡过去了吧。

 

 

二宫和也醒来的时候,是很突然地。突然就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那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个很长很长的觉。他后来听到嘈杂的声音,他又闭上的眼睛。毛巾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还有熟悉但是又有点不一样的手。

“小和啊……小和。”

那是母亲意义不明的自言自语。二宫和也也就是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动。他不知道母亲在旁边坐了多久,但是他等母亲离开之后才又睁开眼睛。

 

眼睛适应黑暗后,二宫和也开始尝试着动手指,然后是身体,然后是舌头——每次动几乎要花掉所有的力气,但是身体复苏的感觉还是让二宫和也感觉到了一点点欣慰。他支撑着身子撑着床支起身体,然后这时候大概是查房的护士经过病房——护士推门而入的时候,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醒了?????”

 

二宫眨了眨眼,他的舌头还是很僵硬,他不知道怎么说,连点头都不记得怎么行动。

 

 

直到第二天,二宫和也才正常地坐了起来。护士告诉他母亲和他的哥哥正在赶来——还在想哥哥是谁的时候,他就转头看到了樱井翔。

 

对方的样子已经和记忆中不一样,西装领带,深邃的眼神,还有举手投足的成熟感。一瞬间二宫和也有点害怕,但是他还是开了口。

“翔君。”

是叫这个名字吧。是吧——是这么叫他的吧。

 

对方虽然勾起了嘴角,但是眼睛却没有笑,反而有种更加复杂的情绪流露了出来。二宫突然想起那时候外公醒来,母亲也是这样的眼神。

“ニノ 。好久不见。”樱井翔开口了,声音熟悉又陌生。

“我……睡了多久?”

“七年。”

“七年……七年了啊。翔君现在几岁了?过得怎么样?”

“我啊……去了我爸的子公司。我……结婚了。”

 

他结婚了。

是啊,七年了。

七年了……是应该结婚了啊。

“嗯。挺好的。这样……挺好的。”

 

 

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一下子谁都不知道怎么接口。这样尴尬的时候,走廊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小和……小和。”

正式见到母亲的脸,母亲站在病房门口,接着快步地跑到自己的窗边。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突然就哭了出来。

“小和……小和……小和你醒了……”

“妈……”

二宫母亲擦掉眼泪,因为她看到了樱井翔。樱井翔先于二宫母亲开口,“抱歉打扰了,我是不小心被通知到的——等他安定下来,我再来吧。”

“那就,打扰了。”二宫母亲微微鞠躬。

 

樱井翔转身,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二宫看着他走到病房门口,然后又开了口。

“翔君……”

樱井翔停下脚步。

“妈……让翔君陪我下去走一圈好吗?”

虽然刚刚很尴尬,但是不知为何,二宫和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他想见樱井翔,想要和他说话,想要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

 

或者说,他害怕樱井翔这一走就又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二宫和也没看到母亲的眼神,樱井翔背对着他,他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神。

他只知道樱井翔转过身的时候,眼睛里似乎布满了乌云,看不到内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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